从守的角度而论,三国韬略家们化被动为自动,变消极为积极,守其所必攻,使敌不知其所守,是以,守而必固。
作为防御的一方,一旦阐扬内在的最大潜力,人自为战,以一攻十,就能使守地安如盘石。三国军事家防御韬略的重大理论进献,就在于分人之兵,以攻为守,此守彼攻,借力而守。将纯挚的防御改变为进攻中的防御,计谋上的防御,战术上的进攻,军事上的防御,政治、社交、经济等方面的进攻。
官渡之战,曹军以弱胜强,反守为攻,关头在采纳荀攸分人之兵的策略,声东击西,伪装要渡河进攻袁军的后方。袁绍入彀,仓猝中调戎行西进迎击曹军,而曹操乘机引军东袭,搭救白马驻地的曹军,阵斩袁绍上将颜良,大破袁军。诸葛亮在极其晦气的前提下,北伐曹魏,在计谋上采用的是以攻为守计策。而袁绍计夺冀州,孙策攻取会稽,曹仁击走刘备,乌巢袁军之败,杜畿河东之行,邓芝出使东吴,邓艾、钟会灭蜀之战……都是此守彼攻,或此攻彼守,守攻相佐,以守助攻,以攻死守。至于借力而守,使攻者见势而走,则运用得十分普遍,这也是三国时代各类力量发生逆转、各大集团内部、外部从头组合调整的—大原因。
此外,当一方力量不足时,就采用守势,养精蓄锐,以待机缘后转守为攻,弱守强攻、却防勇战,丢卒保车,张机设阱,全力削弱敌方的壮大攻势。张辽守合肥,先战后守。贾诩向李傕、郭汜献计,要求深沟高垒死守长安,是先守后战。曹洪守潼关,以不守致败。司马懿扼秦川,以死守为胜。守之艺术,转变无限。三国时代的历史剖明,不以战为胜,不以守为败,而是善战者胜,善守者成。
《孙子兵书》对于军事上的攻守也有过不少理论性、原则性的阐述。孙子认为: “昔之善战者,先为不成胜,以待敌之可胜……不成胜者,守也;可胜者,攻也。守则不足,攻者有余,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胜也。”(《形篇》)孙子的意思是,那些长于用兵作战的人,老是首先设法使自己不会被仇敌所战胜,然后期待仇敌吐露问题,甚至呈现那些能被我方战胜的机缘……我方之所以能不被敌方所战胜,在于采纳了守势,在于戍守的雅缦丬和完整;敌方呈现可胜之隙、可乘之机,有可能被我方战胜,就要靠采纳攻势,采纳那些行之有用的攻势。抉择是否采纳攻守,要看军力状况,我方军力不足时,就采用守势;而军力有余的情形下,则采用攻势。长于戍守的将帅,隐藏自己的军力,如同藏于深不成知的地底一样,使仇敌无法察觉;长于进攻的人,调动自己的军力如同降自高不成测的天穹,使仇敌猝不及防。所以,既能有用地保全自己,又能夺得周全的胜利。
综不美观三国时代的攻守实践,已经打破孙子攻守原则的禁区。因为形势的强逼,三国韬略家们必需考虑以弱攻强,以寡击众,以轻击重,以不足击有余的问题。而且往往在良多场所,均是以不足击有余,最后篡夺胜利。可见,攻守自己并不抉择成败,成败取决于对攻守稻略精髓的体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