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庙算析论(下)——战术详细评议
一、正道背景
东汉表彰的气节义理,除了成王败寇的评价外,就是人心士气的影响。汉末二次党锢之祸,讨董卓的自起义军,还有降归汉室的意愿高昂,皆属有关。甚至连孙权也几度向曹操及曹丕称臣,赤壁战前还有江表诸臣愿意回归汉室,周瑜也不得不以指责曹操为贼来脱困,皆因于此。但是江东最后公开向汉室挑战,以汉臣的身分向汉室中央动手,除了建立新廷,不可避免江东会被打成叛贼。或许抵抗侵略还有话说,江东父老子弟会暂时抵抗,若是驱使兵卒长征洛阳及长安,由于汉朝特有的气节义理,恐怕不能贯撤成命,这也是先天局限江东只能偏安。
主降及主战均为重视汉室,即是此理,这也是曹操及孙权多设校事,以监视臣民。赤壁战前,江东在心理上的障碍,不能全力出击,恐是此因。时代氛围不多详述,总之说来话长。
二、校之以计
曹操的水军(号称水军八十万)及马步占有数量优势,又兼长江天险,这也是主降的原因。但是周瑜并不以为然,反以掌握的情报指出数量高估,以及用兵性质的内涵等比较,得出可以抗衡。
(一)数量优劣
周瑜认为北军不过十五、六万,刘表部兵最多七、八万,合计最多二十二至二十四万。事实上曹操才从官渡之战结束没几年(当初还自称「兵不满万」),马步能聚集八十万就很不错,号称水军八十万,其中必有虚诈。而且周瑜的目标只有刘表的水军,不必在乎全数二十几万的曹兵。昔日刘表部兵七、八万扣除马步的剩余,最多加上北军南下的水军,数量并不多。刘表全盛时期在荆州「带甲十余万」,其中包括马步及水军,后来荆州就再扣掉斩杀黄祖所破的江夏荆州兵,以及关羽所带走的水军万名及江夏战士,北军的水军实力,恐怕也最多就是几万名水军。
(二)用兵布署
周瑜认为马超及韩遂会牵制曹操,所以曹操可能有后患,但后来的关西作乱起因为怀疑锺繇来袭而自保,当时关外最大的隐忧应是汉中的张鲁,而不是马超及韩遂,而且凉州、关中等曹兵诸将俱在,这些将兵并未南征,关中不足为惧。周瑜认为曹操南下的兵力不多是事实,但曹操并不是畏惧关西内忧而少发兵,事实上曹操原先只是南征刘表及刘备,并非倾巢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