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马种体形小、耐粗饲、基数庞大,这适合中国人口多的现状,但选育始终是弱项,与欧洲上至贵族下至平民都热衷品种培育的风气不同,中国(包括北方游牧民族)对马种的培育相当随意,缺乏科学性和计划性,从未订立谱系,导致不少良马的基因流失,特别是 由于中国以农业立国,对马匹的类型的需求以挽为主,由此骑兵用马大多是挽乘、乘挽型,真正的骑乘种少之又少。驾着拉车的马怎么能和游牧骑兵作战呢?由于地理位置封闭,中国马种长期封闭,外血流入很少,汉武帝千里远征带来的“汗血宝马”就是现在的中亚阿克哈 —塔克马,直到现在也算形貌神俊,耐力速力出众的优秀马种,汉武帝希望以此改良骑兵用马,可惜因长期封闭蒙古马系的遗传过于稳定,这种良马对中国马种未产生影响。值得一提的是,日本的马种非常低劣,只是在近代引进并繁育了大量盎格鲁—阿拉伯等马种后才使我 们看见了日本鬼子的“东洋大马”,《影武者》中那些头部俊郎,腿脚欣长的马群实在是艺术加工。
总的说来,自工业化后,世界马种呈退化趋势,不少如腓特烈马(保持着一种叫“狂风扫落叶”的高级驾车动作)等优秀马种现已绝迹。不过话说回来,必须是有耐力的骑乘马种才是正宗的骑兵用马,英纯血等欧洲马固然漂亮,但只能用于赛跑和配种。阿拉伯马才算是 真正的世界第一,特别是伟大的匈牙利种马场用优质阿拉伯马为匈牙利轻骑兵培育的沙加——阿拉伯种马,真是让人看见就流口水。与之相近的北非帕布马是埃及突厥族马木留克骑兵的坐骑,旭烈兀的蒙古骑兵风暴横扫中西亚,一路上摧城破国,却在叙利亚惨败,失去了进 军非洲的机会,在一定程度上是输在了坐骑上。
近代著名的骑兵用马主要是盎格鲁——阿拉伯马、威尔勒马、摩根马、顿河马等,其中顿河马是剽悍的哥萨克骑兵坐骑(他们是学习蒙古骑兵战术的集大成者),选育中继承了蒙古马的吃苦耐劳、阿克哈—塔克马的惊人耐力、英纯血的强健筋骨、卡巴金马(高加索优秀 山地马)的灵活机敏,外形高大神俊,虽然以西欧的标准认为它在形格上略有缺陷,但也不得不承认它的吃苦耐劳和长距离奔跑能力十分优秀,难与匹敌。这往往是最实用的骑兵用马标准。中国现今较好的马种(本国骑乘种)有三河马(产于呼仑贝尔草原)和伊犁马(产于 新疆伊犁),均混有大量顿河马血液。我骑过蒙古马、哈萨克马、焉耆马(新疆一种著名的走马)、和威尔勒马,后两种是正宗的骑乘种,高大健壮、长颈高扬、步辐伸展流畅,对缰绳反映灵敏,感觉好极了,与那些半挽半乘、呆头呆脑的兼用马比完全是两回事。
萧萧骏马鸣———战马:上天对勇士的恩赐
马几乎是上天赐给我们的最佳的战斗礼物。它力气大、速度快而且温顺忠主,长背天生适合坐骑。当马匹开始和战士结合,历史上强悍的战争机器———骑兵诞生了。“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道出了马在古代战争中的重要位置。
英雄在马背上书写着历史,历史也刻下了名马留下的足迹。今天的青海河曲马、内蒙古三河马、新疆伊犁马被誉为中国三大名马。向前追溯,它们的前辈在历史上可都是战功赫赫,即光照史册的“汗血宝马”、蒙古马和“天马”。
汗血马体格健壮,姿态优美,走山路如履平地,过大河犹如蛟龙。汉朝时,朝廷当局为改良中原地区的马种,曾派使者用一尊纯金造的马去换西域的优良马种大宛马,结果未成,后来还是用武力抢来了该马马种,放牧于青海一带。这种马血管外张,奔跑流汗时看似流血,故称汗血马。这些马为汉朝征讨匈奴立下了“汗马功劳”。
蒙古马是世界名马之一,在世界各地享有较高的声誉。蒙古马个头不算高大,但耐力却是全世界最好的。当年成吉思汗的大军骑跨蒙古马,所向披靡,横扫欧亚大陆。在成吉思汗的铁流中,每位骑兵拥有数匹蒙古马轮换骑乘,不要一切辎重,席地而卧,刺血而饮,翻越高加索山,神速攻入伏尔加河流域,大败俄罗斯大公的联军,直抵匈牙利边境。